冬雨聲煩。

 *此為菈比生日賀文 

 

 -

 

 *涼野風介視角

 

  不知曾幾何時，漸漸的熟悉有你在身旁的感覺，

 

  每當你靠近我時，總會莫名的心跳加速，

 

  明明在被父母的拋棄時，就發誓一輩子不再相信任何人，

 

 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，這個誓言卻在遇到你時，悄悄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...。

 

  跟你一起走上紅毯時，莫名的想起小時候的事。

 

  *

 

 「喂!你在發什麼呆呀?」你突然拿著冰棒冰我。

 

 「你做什麼啊，笨蛋鬱金香!」突然被嚇到的我不滿的大喊。

 

  說完後我突然放聲大笑，因為：

 

  “我的誓言是：一輩子不再相信任何「人」。

 

  但你可是一朵鬱金香，是植物，不是人類啊!所以我才能打開心房信任你嗎?”

 

  你皺著眉頭不滿的對我說著：

 

 「笑什麼笑啊!早知道我就不去福利社幫你買冰棒了!」

 

  雖然字面上看似不滿，但是聽語氣明顯的就能知道你並沒有生氣。

 

  原本想向你說謝謝的，但上課鈴聲響了，所以也只好作罷。  

 

 「請把作業拿出來!」老師向大家宣布。

 

 「啊!糟糕!我忘了寫!怎麼辦?」坐在我旁邊的你緊張的對我說。

 

 「活該。」我冷冷回應。

 

 「不管啦!冰棒癡，都是你剛剛叫我去幫你買冰，所以我才沒寫的!借我抄一下你的答案啦!」 

 

 「下不為例。」我無奈的將作業本遞過去。

 

 「『下不為例。』這句話我說過幾次啦?」望著他匆匆忙忙的樣子我好奇的問。

 

 「看你叫我幫你買幾次冰棒囉!」

 

  *

 

  就著樣，懵懵懂懂的我們過完了2年多的國中生活，

 

  一個月後，就是我們的畢業旅行了，

 

 「這是分組還有住宿名單!」班長朝大家宣布。

 

 「什麼?!我跟你同組就算了!竟然還同個房間!」你震驚的大喊。

 

 「呿!真是孽緣不斷啊!」雖然我嘴上這麼說，其實我內心無比的高興。

 

 「哼!你以為誰想跟你一組啊!死冰棒!」

 

 「你剛叫我什麼?你這個鬱金香笨蛋!」

 

  冰棒這個綽號如果是別人這樣叫我，我一定跟他拼命，

 

  可是為什麼唯獨你這樣叫，我內心裡頭卻感到一絲絲的開心。

 

  當然，我的心情我是不會讓你知道的。

 

  *

 

  *南雲晴矢視角

 

  「鬱...鬱金香...」你虛弱的輕聲說道。

 

  「真是的!你又暈車啦!」如果是平常得我一定又會為了「鬱金香」這個詞介意個半死。

 

   但是看他不舒服的樣子，我就是無法跟他吵起來。

 

  「不介意的話，本大爺就勉為其難、好心的，讓你靠在我肩上休息小睡一下吧!」

   

  「嗯...謝謝!」

 

   可是不知怎麼，他的頭一靠上來，我的心臟就噗通噗通跳得好快。

 

   就這樣遊覽車一路開，我卻無法觀賞窗外的景色，

 

   因為我深怕一個轉頭，就會吵醒正睡的香甜的冰棒。

 

   到了飯店後，由於夜深了，很多人提議去夜遊，

 

   我本來想去的，但看到冰棒虛弱的模樣，我決定待在飯店。

 

   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意他了?我不曉得。

 

   *

 

   *涼野風介視角

   

  「啊!既然你身體不舒服的話，那你先去洗澡吧!等等就可以先上床休息。」鬱金香用他的招牌笑容對我說道。

 

  「嗯!」我從行李裡拿出衣服後，往浴室走去。

 

   接下來他的話語令我不解。

 

   他也從他的行李裡拿出幾件衣服，對我說：

 

  「我們一起洗吧!」

 

   我愣住了。一、起、洗?!

   

 「浴室不是有隔間嗎?想說同時洗比較省時間。況且基山和綠川不是和我們同房嗎?

  

  他們去夜遊了，等等回來了，搞不好很晚所以我想.......」

 

  雖然他說得不清不楚，不過我了解他的意思。

 

 「嗯!那一起洗吧!」

 

  我讓蓮蓬頭的水直接沖我的頭，

 

  因為我的心情好煩躁，我剛剛竟然誤解了他的意思，而且還想成....

 

  正常人會有那樣的思想嗎?難不成我....不，不可能。

  

  我們兩個都洗完澡後，

 

  他問我：「要休息了嗎?」

 

  我回他：「也好。搞不好明天我搭遊覽車又會暈車，先睡吧!」

  

  我們的房間有兩大張雙人床，一張我和鬱金香睡，一張是基山和綠川睡。 

 

  至於為什麼是這樣安排呢?是抽籤的結果。

 

  雖然我也覺得為免太巧合了，但世界上就是會有這麼巧的事。

 

  譬如：我竟然和鬱金香從國小同班到現在、分組也同一組。 

 

  雖然在陽光育幼院時也和鬱金香一起睡過，不過兩個人獨處，擠一張床，倒是頭一遭。

  

  我緊張得不得了，心臟也一直劇烈的跳動，卻不懂為什麼。只希望這個夜晚能趕快結束。

 

  很快的3天2夜的畢業旅行就這樣結束了，如果你要問我有什麼好玩的事，我一定會告訴你：沒有。

 

  畢竟我從小身體就不好，坐車也超容易暈車，這幾天我除了狂吐及休息外，真的沒什麼有趣的事。

 

  *

 

  畢業旅行結束後，再過兩個月就是畢業典禮了。

 

  其實我覺的畢業典禮其實可以不必辦的，因為全校有九成以上的同學都是要直升本校的高中部的，

 

  當然我和鬱金香也不例外。所以，對我而言，畢業典禮充其量只是一種無聊的形式罷了。

 

  接著，就放暑假了。

 

  其實說是放暑假，但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還是得在學校度過──高中暑期輔導。

 

  但，唯一不同的是，沒有那抹熟悉的紅髮身影。

 

  對，這次難得的我們不同班，看來所謂的「孽緣」就此結束。

 

  就這樣，我再也沒有機會在對他說「下不為例」了── 這句從國小一直說到國中畢業的話。

 

  他的班級在2樓，我的班級在1樓，雖然走一層樓梯就會到了，但我們卻從未校園裡見過面。

 

  再加上由於課業繁忙，我已經很久沒有碰足球了，所以就連社團我也跟他不同。

   

  彷彿從前那看似密不可分的羈絆從不存在似的。

 

  孤獨嘛....說不會是騙人的，但那又如何呢?

 

  但我始終不明白，為何每節下課，我故意繞到他的班級時，始終沒看過他呢?

 

  今天我終於明白了。

 

  不過，原來，有時明白也不見得會是好事。

 

   *

   

  這是我開學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看到他，他對我笑的是多麼燦爛。

 

  他朝我揮揮手，正當我也要向他揮手時，從我身後走出了一位長的非常標緻的女生，她也朝他微微一笑。

 

 「晴矢，抱歉久等了。」「沒關係啦!」他們兩個親暱的聊天。

 

  搞什麼、那抹燦爛的微笑根本不是對我。

 

  原來鬱金香有女朋友了。苦澀的心情突然湧上心來，突然沒來由地從眼角落下了一滴淚水。

 

  正當我想轉頭離開時，他叫住了我。「咦!冰棒!好久不見了!」

 

  “該死!”我在心中咒罵。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叫住我。我忙著擦拭著眼淚。

 

  見我沒回應，她便對鬱金香說：「真是的，幹麻隨便亂叫別人哪!懂不懂禮貌?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!」

 

 「啊!真抱歉啊，涼野君!」鬱金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。

 

 「我就跟你說過對人要有禮貌....然後....」

 

  場面突然變成他們倆人在唇槍舌戰，而我當然趁機離開啦!

 

  只是...連聽你叫我一聲「冰棒」的權利也沒有了嗎?

 

 「冰棒」──那僅只有你會對我這樣稱呼的獨一無二的暱稱，在高一開學後的兩個月以後，再也沒出現過了，

 

  取而代之的是看似禮貌親切，但實際上卻給人感覺十分有疏離感的「涼野君」。

 

  叫「涼野」就算了，有必要加那個「君」嗎?

 

  只是，不知從何時起，我口中常喊的那句「鬱金香」，也變成「南雲君」了...。

  

  現在回過頭想，或許從那時起，我們之間的可能性，就消失了也不一定。

 *

 

 升上高中後，我們兩個獨處的時間，只剩每年我的生日那天了...

 

 高一那年，你送我一條紅色鬱金香項鍊當作生日禮物，

 

 我問你：「你是認真的嗎?」

 

 你回答：「這樣才不會被某人說我見色望友。」你開玩笑的說。

 

「你本來就是...。」當然這句話我並沒有說出口。

 

 高二那年，你送了我一條紫色的鬱金香項鍊當作生日禮物，

 

「為什麼是紫色的?」去年的紅色鬱金香是代表你?但紫色代表的涵義又是?

 

「自己猜嘛!」你神祕兮兮的說。

 

「紫色代表藍色加紅色?代表我和你?」我問。

 

「只能算是巧合!」你燦爛的對我笑。

 

「什麼意思啊?」

 

「才不告訴你!要自己猜!」

 

「明明是馬上就被我猜中，因此不好意思，所以才說什麼巧合吧!」

 

 現在想想，早知道當初還有別的意思，現在待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吧?

 

 *

  

 你送了我紫色項鍊的幾天後，綠川跟我說你即將要到義大利踢足球的事，

 

 為什麼這種事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?而且還是聽別人轉述的。

 

 在送行日的前一天，你單獨約我到小時候常和我去的那家冰品店，

 

 告訴我你要出國的這件事，雖然我早就聽綠川說過了，卻還是假裝第一次聽見。

 

「因為怕你會哭，所以我才選在今天跟你說。」你用幽默的口吻說著。

 

「誰會哭啊?笨蛋鬱金香。」我微笑著。久違的字眼我在不知不覺中脫口而出。

 

「你終於笑了，冰棒癡。」 這是自從那天以來第一次聽見你這樣叫我，不過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。'

 

「祝你以後打進世界大賽贏得勝利成為世界第一，完成我們的夢想。」

 

「這不是廢話嘛!」語畢。我們兩人互相擊掌。

 

 我點了我平常絕對不會吃的的提拉米蘇蛋糕，跟你一起吃。

 

 提拉米蘇的涵義你是絕對不會懂的，鬱金香大笨蛋。

 

 “紫色鬱金香的涵義你是絕對不會懂的，冰棒癡。”

 

  當你送我紫色鬱金香項鍊時，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呢?

 

  屬於我們兩個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，送行的那天來臨了....。

 

  理所當然的，我沒去。因為去了的話我會更捨不得的。

 

  另一個原因是，我才不想看到他和她在一起的情形。

 

  他離開的那一年，我們17歲。

 

  *

 

  7年後，也就是現在，

 

  我跟他一起步上紅毯，

 

  不，正確說法其實是，他與她走上紅毯，

 

  而我是伴郎，走在他們的後面，

 

  這...算是另類的「一起步上紅毯」吧!

 

  在結婚典禮期間，我可能是唯一一個笑不出來的。

 

  因為───

 

  我愛他。

 

  這點，我真的不得不承認。

  

  這麼多年的情感直到現在我才發現，

 

  不對，應該是說直到現在我才想承認吧!

 

  反正是倒如今愛或不愛都無所謂了。

 

  反正他會結婚也是遲早的事，但對我而言還是太早了。

 

  婚禮還在進行，但，我真的忍不住了，我想哭。

 

  我默默的離開現場。

 

  

  *無視角

 

   婚後第2天，由於南雲難得的回到日本，所以約涼野出門，到兒時常去的那家冰店。

 

  「怎麼了?心情悶悶不樂的?」

 

  「才沒有呢!」涼野無精打采的說。

 

  「對了!紫色鬱金香的涵義你知道了嗎?」南雲用著複雜的臉神望著對方。

 

  「有另外的涵義嗎?」涼野偏過頭問。

  

  「算了，當我沒問。」

 

  「幫我吃。」

 

  「真是的，討厭吃提拉米蘇的話幹麻點呢?」話雖這麼說，南雲卻還是幫涼野吃了。

 

  「你懂嗎?提拉米蘇的涵義?」

 

  「蛤?」南雲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，所以反問。

 

  「沒什麼...」

 

   兩人沉默了許久。

 

  「等等我還有事，我先走了。」語畢。涼野離開了。

 

   「我發現我忘不了你!原本想說如果你懂的紫色鬱金香涵義的話，就向你說出我的心意。你知道嗎?其實昨天你離開以後，我就取消婚約了。」

 

    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，南雲輕輕的說出這一句話，聲音微小到只有南雲聽得到。

 

    

    *

  

   店門內的人，吃著桌上的蛋糕，苦笑著：「提拉米蘇的涵義...我怎麼可能會不懂呢?...只是...不管是7年前還是7年後，我都沒能『帶你走』。」

 

   提拉米蘇───帶我走。

    

   店門外的人，握著手中的項鍊，無奈道：「紫色鬱金香的涵義啊...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?...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啊...」

 

   無盡之愛───紫色鬱金香的涵義。

 

  不過，我們之間的愛情既然沒有過開始，當然也不可能結束嘛...。      

 

  我想......  無、盡  之愛比較符合我們之間兩人的關係。     

 

  不是我不愛你，只是，這個世界不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。

 

 

  後來，涼野聽綠川說，南雲又回到義大利了。

 

  *

  

  10後的同學會上：

 

 「喂!其實我早就懂了，提拉米蘇的涵義!」

 

 「喲!是喲!那爲什麼不帶我走呢?」

 

 「因為...如果我說其實17年前我愛著你呢?或許你可能認為我很奇怪吧?」

 

 「如果我說我不會呢!我是說，你有沒有想過，我們真的可能在一起的可能性?...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歡你...17年前。」

 

  語畢。涼野在南雲唇上落下一吻，而後者也回吻對方。

 

  埋藏在彼此心中17年以來的話，竟然在同學會上喝醉酒的原因而了出來。

 

  因為是喝醉酒所以隔天對方就忘記了吧?事實上，雙方根本就沒有喝醉。

  

   就算只是喝醉酒而說出來的也好，至少從彼此口中聽到了一句「喜歡」。

 

 *             

 

  就這樣，兩人一直一以這種模糊的感覺陪伴著對方，

 

  雖然後來也都各自成家立業，但他們對對方而言，都是獨一無二，無可取代的存在。

 

【FIN】

   

  作者：

  

  菈比生日快樂!!!雖然早了幾天XDD

  話說這篇不知道算不算悲文(汗顏    不過還是希望妳會喜歡^^